、想要再生一个男孩,那么,可以被献祭的就只剩下我了……。
这种极为恐怖的念头扼住了齐中兴的咽喉,让她无法面对弟弟的面容。
随着齐飞飞年龄的增长,这种恐惧感与日俱增,因为他和消失的三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男生女相,本身就是不祥之兆,何况他的眉眼、他的声音甚至身姿都像极了下落不明的三姐;至于他的名字,父亲担心祖荫、承嗣、延祚、彭祖一类的名字太过厚重,甚至一度想为他起名齐万年、以契合身份证上的少民身份;但最终,母亲决定叫他飞飞,而这正是三姐的乳名!。
她害怕。
她好怕自己会把对三姐的感情错误地投射在这个男孩身上,错误的花结出错误的果。
「姐姐,你怎么了?。」
看到姐姐红着眼睛沉默不语,齐飞飞有些担心,「是不是我刚刚又说错话了,让你伤心了?。你明白的,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看到姐姐还是一言不发,齐飞飞更是无心下箸,索性从餐桌下面拉住她的手:「告诉我,姐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不然我会一直担心下去,什么都做不了。」
齐中兴只是摇了摇头,狠心将手抽走,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餐桌,只留下齐飞飞一个人不知所措。
恍惚之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或许,他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大的错误。
姐姐其实很需要他,就像长久以来他需要姐姐一样。
尽管他们彼此都不想承认这一点。
西方的天空传来几声沉闷的雷鸣,玻璃窗外的美好世界终于开始下雨了。
雨天无法出行,更何况八月的桃园镇本就冷清,无甚可消遣的去处。
如果三姐还在的话,大概会带着自己逛集市,去百年历史的城隍庙烧上一炷高香,然后沿着种满柳树的河堤一路骑行,唱着少年时的歌谣一路回家……。
齐中兴躺在沙发上痴痴地想着,意识到自己已然年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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