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得有多重视这部典籍,原因也不难猜测——
很可能她并不认为舒意浓能看懂。
舒意浓的母亲姚雨霏亦出身渔阳大派,绝非目不识丁,但据小姑姑说,自她嫁入天霄城,最常被父亲挑剔揶揄的便是“不通文墨”这点,显然在舒氏家主眼中,寻常武林人也就比文盲好点。
能识字读书丶在江湖上堪称闺秀的母亲,于父亲眼中就是难与言之的愚妇,只能用来传宗接代,除此无他。
母亲掌权后,对读书人如墨柳先生等虽十分倚重,骨子里对文事的排斥却是一望即知,可能兄长因天生体弱,不得不镇日待在房里,只能靠读书打发时间,多少成为母亲迁怒的理由:既恨不了怀胎十月诞下的可怜孩儿,也只能转而憎恨将他困在斗室内的典籍书卷。
若非小姑姑坚持,舒意浓可能到兄长猝逝前都不识字。
而“读书”这件事带给她的好处,却远不止于此。
自母亲接受了兄长“终身下不了床”的残酷事实,异想天开欲以妹妹代替他之后,舒意浓便被剥夺了身为女子的一切:不准梳妆打扮,不准穿漂亮衣裳,不准做女红,不准烹饪下厨,不准玩扮家家酒……除练剑读书丶骑马打猎,努力代替兄长活着,她什幺都不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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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令分量甚沉,一抛两丈远不算什幺,难在立于桌顶,这份巧劲拿捏还在手劲之上,舒意浓自问办不到,略一思索,登时恍然:“是了,她是以‘传音入密’的法门与我说话,可不是什幺索命女鬼。
”惧意顿去,持剑躬身:“我教称圣!属下参见圣使千岁。
”
她还没从被血骷髅出卖的打击恢复过来,这礼行得意兴阑珊,自称“灯海纸骷髅”的白衣女子却不在意。
“我教圣使之间不禁竞争,往远处想,人人将来都是奉玄降圣大典上的对手,撂倒一个是一个,我便不与你拐弯抹角了。
”
舒意浓心想:“她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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