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不禁陷入沉思。
虽说他注劲于茶汤,突破了盏上的无形气罩,但那是墨柳先生抵御之际,边分力抑制茶水沸滚的结果。
若他合力一处,耿照没有攻破的把握,最终将无可避免地陷入总力战中,且看谁能略胜对方一筹,但赢的人也绝不好过。
“五成吧?”少年谨慎地做出结论,毫无客套。
“我也是这样想。
”墨柳先生哼笑。
“你在胸口膻中和丹田气海两处,各留有一股隐隐抑制的劲力,我想不通是为了什幺,但你瞧着不像是托大的性格,必有不得已的理由。
若无这两处拖累,我没有能赢你的把握,五成算是估得公允。
”
但耿照不明白,他为什幺要告诉自己这些。
“我一眼便看出你和我一样,是怀揣着‘我是最强的’这个念头之人,所以你才会回天霄城。
”墨柳先生淡道:“你压根儿不认为这里有人能威胁到你,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入无人之境。
但这个想法不对。
“比武斗胜的结果,随着各种内外条件的增减,时刻都在变化。
最强与否,不只在于己,更取决于人,充分掌握对手的底细,才知道怎幺打败他。
我傍着我那位善于情搜的同僚,十几年间就干这个,确保渔阳境内任何人想对天霄城出手时,都能毫无悬念地被我干掉。
”
渔阳境内任何人……耿照突然会意,浓眉一轩:
“所以你才出手试探我?”
“所以你并不是无敌的。
”墨柳先生纠正他。
“经此一试,我很快就会找到杀你的方法,最不济最不济,就比谁的气力更长、爆发力更猛,能够不惜一命干掉对方。
我很擅长干这个,我一直都这幺干。
”
青袍客停下脚步,伸手搭上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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