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扬州城内,有两个绝色美人,俱是良家女子。一个本姓王,其父曾为县卒,因生时家中有株芍药开放故取召红芍药;一个名唤白牡丹,与红芍药是义姐妹。初生时,也有瑞异。两家同居一处,人号为姐妹。日子长了,二人习些针织,并琴棋书画,二人不相上下。只是一好艳装浓里,如依醉春风;一个好淡扫素质,如藐姑仙子。
尝有术士过其门首,见之,谓其父道“此二女后日必亨大富贵,可惜现年六亲无情,兄弟终鲜。”故父母爱惜如掌上珍珠。不数年间,两家父母相继云亡,家世亦遂零落,只靠着花大娘淡度过日。
这花大娘乃是红芍药之继母,并是白牡丹之后妗母。其为人性极贪吝刻薄,与二女皆不和睦。那一日观看这二女长大,常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心想道“这二女奇货可居。”遂意欲落在青楼翠馆,图些厚利。以故红芍药年登十六,白牡丹年登十五,俱未定婚。凡遇着来议亲事者,花大娘索性要他许多聘礼,也是二女福份也!其一时名扬四处。
至有读书人,相为品评者欲把牡丹比芍药,淡装浓沫两相宜。
也有诸多轻薄子空与艳道宁愿牡丹花下死,风流作鬼也心甘。
其倾动一时,早风闻了苏州府,一位公子用两千银两,向花大娘买下了二女。后来另有表白。
单说正德住在客店,店主人备上筵席敬上。正德饮至旺酣,举首观看右壁间题着二绝诗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调。(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萧。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悻名。
回看左壁间,亦题二绝道娉娉弱弱十三馀,豆寇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尊前笑不成。
腊烛成灰还惜别,替人成泪至天明。
吟罢叹道“昔日杜牧之在扬州,每夕为狭斜之游。朕身为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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