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嘱你练习，你练了麽？”
“没有……”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你干啥了？”
颖儿干脆不出声了。她抿着嘴，刀尖像是小尾巴，晃得更欢实了。
“好啊，好啊，我叫你练功，你反倒去玩了？”中年人一下把竹鞭调过来，微微作色道，“手伸出来。”
“嗯~~~不要嘛……”颖儿摇摇头，把着他持鞭的手晃来晃去，乞求道。
好像暖水泼柴火，心里的忿怒一下子就消了大半。可陈翘楚仍板着脸，反问：“为什么不要？给我个理由？”
颖儿用求助的眼光看向陈翘楚后方。
“怎么，我辛辛苦苦生下女儿，就是为了给你打的？”一句冷冷的话让中年人回头。只见一位妇人从幽深的廊子里踱出，陈翘楚赶忙去扶她：“你不安心休养，怎么出来了？”
这位妇人步入院子，被外面的火光照亮。但见其身着襦裙，宽松的腰襕高高隆起，已然身怀六甲。她抱着肚子走到颖儿身边，拿起她的领子看：“颖儿前些月已来了天癸水，怎么你还要她穿这种男孩子的衣服？”
“唉，小孩子，整天穿裙子，难看死了。”陈翘楚道。
“怎么？女儿生得漂亮，你还不愿意了？把我的大女儿教成那样，你便喜欢？”妇人刺了他一句，美艳的眉目转向孩子，“颖儿，别练了，快回去睡吧。”
“噢……爹，那我走了？”颖儿怯生生地问。
“嗯，明天早上卯正时候起来，把今天的部分补练了。”
妇人去掐中年人的腰，颖儿应了一声走开，等到走到陈翘楚后面时，低着的脸扬了起来，露出狡黠和欣喜的表情，对父亲做了个鬼脸。妇人朝她打个眼色，微笑地看着她从小径拐角处消失。
“最近辛苦么？”妇人贴近了丈夫，捏着他腰际的手变柔，隔着他的袍子，抚摸下面树根一样强韧的筋肉。
“唉，很忙。前些天我托理部的熟人调查，早上又看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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