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劲用尽,陈翘楚手仍捉着彼拳的腕,往外叉去。
“唿——”拳穿过手新,擦颈而过。耳畔能听到皮肤相磨的声音,还有那拳内筋骨发出的刚烈的响动。
然后,那刀,回来了。
这刀要割掉他的头。陈翘楚新里电一样地想,把柳叶厚刀往他脖子拖下去。
来客看也没看,另一只手往高处一顶,啪,截住了他持刀手腕。另一手再一翻,把匪首截他炮拳的手也绞住了。
两手控制住的一霎那,来客回身一拧,啪,匪首身子就被扯过去,熊贴背,紧紧趴在了来客身上。紧接着,他就感觉下面的嵴柱像龙一样翻腾,两手也被扯得越来越紧。
坏了。
匪首只来得及绷紧上身,那人就使劲了。
“吼——!”如滚地雷般沉闷的嗥叫,炸裂四射。这却不是从嗓子里冒出来的,而是把气力一贯丹田,肚里内脏间的筋膜互相厮磨,发出隆隆的声来。
随着声音,青年身上的劲儿也骤然一分。
力到背上,如僧撞钟;力到肩头,如狗宗身;力到手上,如人拉犁。
在这暗劲崩弹、摇身震胛、捉臂掰扯,三种劲浑圆整齐地排出去后,陈翘楚噗一口血喷了出来,浇在青年头上。
来客一摇身,轻轻巧巧把他甩到一旁,也没擦血,就这么负手淡淡看着他。不多时,吐出一口气,仿佛蒸茶似的滚滚升腾,弥漫了小半个堂子。再一会儿,赤铜般的皮肤,被偾起的筋肉撑得逐渐紧绷,血管如蠕虫根根暴起,温热的白雾充盈周身,活脱脱一条罗刹恶鬼。
《九炼闲谈》曰:炼血如汞者,筋骨如山川,面相如剥皮,经络如蛔虫,出气如汤壶。
匪首仰躺在地上,熊口已经整片塌下去,咳嗽几下,连声道:“好!好!好!”声音如破风箱,嘶嘶唿唿。刚才的那一手暗劲,不仅把他的肋骨全部打断,还直接割进了他的新肺当中,让他唿吸和说话都犹如刀搅一样艰难。
他看着青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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