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
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林伽喘着粗气,将那几乎要燃到嘴唇的烟头吐出老远。
曾经被称为母亲的女人,在那次肆无忌惮的出轨后,在不到一个星期之后就向那个老实巴交、连亲属都没有几个的丈夫提出了离婚。
跟随着父亲的林伽,看着曾经山般矗立着的父亲,沦为了尼古丁与酒精的奴隶。
终于,在林伽大一开学的第一天,下班后的父亲就被一位醉酒驾驶的司机撞死在了马路上。
默默地为父亲哀悼后,林伽不得不接受了肇事司机家属的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这一笔钱足够他读完大学并正常生活。
举目无亲的林伽,以一种旁观者看来极其冷血的态度,出具了事故谅解书。
而只有林伽知道,每次当他回到那个落满灰尘的家中,空荡荡的房间总能带来令人窒息的无力感,而眼泪在这一刻才决堤——父亲的确是死了。
浑浑噩噩地毕业。
浑浑噩噩地找工作。
浑浑噩噩地加班。
老板的大饼画了一张又一张,眼睛却越来越干涩肿胀,腰背也很快隐隐地作痛,就连原先还值得夸耀一番的田径水平,都在日积月累的脂肪堆积中变成了光辉的过往。
上五层楼就气喘吁吁的社畜林伽,已经对于自已的生活再也没有半分期望。
亲情?指望那个绝情冷酷的婊子女人,还是指望那些八竿子打不着、发赔偿金的时候就一股脑冒出来的亲戚?友情?指望在学校勾肩搭背、走上社会就渺无音讯的好兄弟,还是指望那些网上关新你却帮不到半点忙的网友群友?爱情?所有愚蠢的尝试、笨拙的搭讪、不知好歹般的讨好,都在或直接或间接的拒绝下沉没,想到那些自已曾经作出的弱智操作,林伽只觉一阵啼笑皆非。
然后,就是一辆奔驰而来的泥头车,自已前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刚刚拆开包装、还没来得及抽上一根的卷烟。
「看看你之前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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