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冷漠的面容。
——这就是黑狐
他明白了,无论这一路来多少次从他人口中听闻她们的恐怖,都只流于表面,那是言语所无法描述的梦魇,隐藏在名为爱欲的花丛中,一旦有人被引入这片看似祥和的花海里,阴毒的荆棘便会暴虐地掠夺他的一切。
“舒服吗,还要继续哦,再坚持一下……嗯~对,射出来,射出来——”
丝织物摩挲的声音不断迭起,与粘粘其上的湿滑交错开来,在幼龙上翻飞莹白的舞曲。
体感逐渐混乱。
明明被拥入温香软玉,却感受不到半点温存,只有恶寒遍体;明明身下就是厚实的被褥和床铺,不可理喻的下坠感却疯狂地袭来,像是要将他拖入无底深渊,四肢因失重感不住地轻微痉挛,想要抓住什么,却徒劳地寻不到半点倚靠。
他先在应该满是恐惧、悔恨或是愤怒,然而这些本该有的负面情绪就似泥牛入海,随着精华被无情地摄取,各种纷乱的念头,都逐渐脱离了思绪的囚笼,被一同无情地篡夺,只留下麻木的躯壳。
“别怕,相信姐姐,没事的,什么痛苦都不会有,只需要舒服的享受就行~”
是的,什么痛苦都不会有。
他无比的确信这一点,只因他先在,已经没有了接受痛苦的触觉,甚至连品尝痛苦的情绪也都丧失了,他一度天真的以为,黑狐与世间其他妖族并无太大区别,若非凡人不具修为,恐怕灾难早已平息。
但他却是忘了,妖族种类繁多,又为何唯独黑狐能够令世间掀起厄难灾劫。
“——无法抵抗,因为牢笼早已布下;没有抵触,因为新灵总有裂隙;不应侥幸,因为掠夺从无怜悯。”
意识开始浑浊不清,恍惚间,他想起了这句关于黑狐的警示,似乎是出自某位师兄之口,初闻只当是他又从某卷经书中捕风捉影,然后兀自在那胡言乱语的白话,如今看来,竟真是那么回事,只可惜,还是有些晚了。
夫子,弟子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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