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许就冥冥中注定了的。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两妯娌照例早早起了身,收拾着吃了点儿窝头和糊糊,拿上冲担出门去打柴。这两天刚作了笔不太大的买卖,买了些包谷,将就着够吃些日子,也就不上山打猎了,不过柴火总是得有的,总不能吃生的。
从自家的篱笆门出来,顺小路才行不过十几步,便被一群公差围住:“你们两个哪个是张王氏,那个是张齐氏?”
“我是张王氏,她是张齐氏,有什么事儿么。”两妯娌感到不妙。
“你们的事儿犯了,跟我们到县上走一趟吧。”
“我们两个女人家,能有什么事儿呀?”
“有什么话你们去问县太爷吧。”说着,哗啦一声,铁链子便已套在脖子上,冲担柴刀也让人家夺了。
“哎哟,我们冤枉啊。”两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地哭起来。
“快起来走,嚎什么嚎?再耍赖把你们屁股打烂了。”公差的头儿举起手里的水火棍喝道。
两妯娌无可奈何,只得一边嘟囔着,一边站起来被公差拉着往山下走。路边自家门口,公差把她们拉进去,当着面一搜,搜出了蒙面的黑布和七、八个竹筐、竹篓之类的东西。这些筐子篓子都是抢东西的时候人家事主原来的家什,钱是早就花光换了粮食的,只有这容器没有地方放,就随便丢在柴草棚子里。两妯娌知道,这回证据人家也有了,自己就只剩下过堂砍头的份儿了。
果然,到了县衙,人家被抢的原告一认,认出了自家的东西,两姐妹忙推说是山上捡来的,县太爷大怒:“捡的?你们再上山捡几个这么好的筐子来看看!大胆的刁妇,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不打如何肯招,来呀,大刑侍候!”
拶指夹棍堂前一丢,妹妹先就焉儿了,反正人家证据确凿,人是死定了,不招供的结果也就是多挨几顿打而已,再没什么好处。于是,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有什么说什么,连人家不知道的案子也都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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