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孩子被人夺了去,总要这样那样询问好一切——她的母亲从来是这样,但不可认为这样的血统便是纯正。北原的安排向来没让她失望过,如果有,她自己也可以将事情扭转。铃雪对自己很有自信,或者说,这是某种不顾一切的勇气。她恍然觉得自己同西部沙漠里吞下一口浓烟的旅行者没什么两样,自己的身后便是断崖,往前是看不见尽头的荒凉,最终留给她的只能有一个选择。烟,她转念想到,廉价卷烟的味道她是闻过的,很呛鼻,但她还算可以忍受。
“我需要怎么联系,联系你的人?”
北原扔过去一组照片:“站着,坐着,躺着,只要不是躲在垃圾桶里,怎么样都可以。这些人里的任意一位都可能来见你,主动地。”
照片上的人,铃雪很多都见过,有印象。这些记忆往往停留在一年多以前,停留在她还在小店里,“他”还在的时候。某种意义上,他们已经离她远去,但她意识到,它终究会追上来,在时间的漫长溯源中,她不可能是置身事外的那一个。她的眼睛闪了光,见到一个熟悉的男人,那日她跌跌撞撞回到餐馆的时候,躺在长椅上玩手机的壮汉。这一定是他,她的脑子还没有坏掉。
老福山描绘的愿景可能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铃雪不敢妄谈这结局的确定性,但她能猜到大概。在小店身边,在老福山,和他的家人身边的,从来没有真正的普通人。他们想让自己变得普通,但已经离开地面太久了。这句话没有表明是在地面之上或之下,不过她相信有人懂。
“你有足够的时间熟悉他们,”北原伸手从包里摸出来一台笔电,“现在,让我们聊聊那种药。我需要足够多的信息。”
“你想知道什么?”
“虽然让你回忆起不好的过往我很抱歉,但我希望能尽可能全面地了解那种药物——你知道的,性状、来源……之类。”
“我早就不讳言那段过去,不过我也很抱歉,我对那种药,一无所知。”
北原操控电脑的手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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