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魄心中微微自嘲,想她一两年前还是技压群雄、辩才无碍的佛子,此时竟拿这不识言语的幼婴束手无策。
谁教他是自己的儿子呢?想到此处,仙子嘴角不自觉勾出宠溺的微笑,芳华绝代的月颜上盛开了如春暖意,诚为素不相干的外人绝难目睹的稀世珍宝,但此时却也只能在这小小的竹屋里缓缓凋零,无人能赏。
「子霄、霄儿……你何时才能长大呢?」
谢冰魄侧身轻抚着男婴,吐气如兰,眼神悠扬,遐想着母子二人的天伦之乐,想到他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想到他明经克礼、练功习武,想到他洞房花烛、琴瑟和鸣,想到他建功立业、名盖一时,也想到了自己端坐高堂、含饴弄孙,望着膝下子孙的嬉笑怒骂二满面慈容……不过命运参差,人力有时而尽,自己绝难预料世间种种歧途,或许子霄未必能有名垂青史的功绩,也未必能练就通天彻地的武功,更有甚者他资质愚钝、身无长物,终其一生也不过碌碌无为,但只须他一生平安,自己也就别无所求了。
过不多时,仙子眼神微凝,只因自己感觉到身旁幼子的气血涌动,多半是好梦将尽。
定睛望去,襁褓中的婴儿眼皮此起彼伏地动着,挣扎着撕开了蒙蔽尘世的黑暗,一双黝黑而透亮的眸子左转右绕,却没什么焦点。
瞧见幼子睡眼惺忪的动静,谢仙子平息凝气,既期望爱儿的双眸能将亲生母亲的形容摄入双眼,又唯恐他乃腹中饥饿、亟待哺乳,那便大事不好了……不过很快仙子的些许踟蹰便再也不存了——只见男婴嘴巴一撇一张,呜呜哇哇地哭了起来,声音好似初生羔羊般连颤,透着一股不言自明的急切求食。
「哦,霄儿不哭、霄儿不哭……」
仙子忙不迭地抱起幼子,身未坐正便扯开衣襟,凝脂般的左胸便跳将出来,香圆雪软的乳团上嵌着嫩若豆蔻的乳蒂,好似雪女羞颜。
幼儿饥馑无常、不能约束,不知何时便需哺乳,为防爱子忽然啼哭求乳,宽衣解带的片刻哭声也令人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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