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费这番功夫呢。”
师娘的身子一顿,手中的眉笔停了下来,她知道这个小徒弟人虽小,处事却老练通达,虽然经常胡言乱语,往往却一语中的。于是转过身来,紧盯着我的双眼,追问道:“你为何这么说,难道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唉,师娘,您还不明白吗?”我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打击道门根本不是皇上一个人的决定,也不是几个奸佞之臣的谗言所能主导。道门已经为太多人所嫉恨,挡了太多人的路!”
“胡说八道!”师娘娇叱一声:“我道门素来讲究清静无为,与世无争,千百年来只是一心守护人族,对抗妖族,大秦开国以来,更是一心卫国,这又挡了谁的路,夺了谁的利?“
我苦笑了一下,师娘实在太单纯了,世间的事情哪里会那么简单,略微思索了一下,沉声说道:“太久远的事情徒儿不知道,但是大秦开国以来,道门的功绩的确是有目共睹的,那只是国家的利益,可是每一个人还有自己的私利,以及自己群体的利益要照顾。而道门伤害的恰恰是这些人的私利!”
“谁?到底是那些奸人为一己之私而侵害我道门”师娘忽地一下站起身来,用惊惧地眼光望着我,她大概很难接受自己从小长大的道门成为他人攻讦的对象。
我轻轻将师娘按回椅子上,随后道:“首先是皇室,自师祖顾玖辞开始,我道门一直担任着天家和朝廷的各类祭祀,国师之职,地位尊崇,势强时甚至可与皇权相抗衡,更是因此一直插手皇位的更迭,几百年来多少皇室子弟因夺嫡而死,我们道门早已为皇室所不容;再来就是天下读书人,本朝立国以来,皇室和勋贵信奉法家,而天下的读书人绝大部分都是新兴儒家弟子,可是从开国以来,内阁大学士包括宰相在内,道门子弟始终占据了两成,这又如何不让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读书人心存嫉恨;最后就是天下的其他门派,长期以来,大秦府兵,卫所和刑部都是江湖豪杰出仕的最佳途径,可我道门一直占据着其中的高层,象剑宗的楚子阳,短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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