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做在门口,有的靠在树上。
还有个躬着腰干巴巴老头,不用想那是我爷爷,他头皮上斜斜一长熘光秃秃的,露出皱黄干瘪的头皮,在满头白发上格外显眼。
母亲对我说那是文革时我爷爷被打成地主,批斗时叫人拿牛鞭抽出来的。
我实在想不出来我爷爷这么老实巴交的农民跟所谓地主有什么关系。
还没走到门口,那几个黑影恶狗扑食般的围了上来,为首的一个瘦高个,光着膀子,衣服搭在肩上,肚子上的皮皱巴巴的。
张着两臂,腋毛乱七八糟的爆出来。
母亲和我被他拦了下来。
他的声音尖而嘶哑,像块破抹布。
「唉唉,别急着回去啊,事还没说呢」
母亲瞪了那人一眼,冷冰冰的说道「有啥事?」
「有啥事你心里清楚,你男人把我们兄弟捅死了,欠的一屁股赌债,你说怎么了事?」
说着,他向前走了两步,想用手抓母亲的手腕,我直接挡在了母亲前面,一股浓烈臭汗味熏的我鼻子直抽抽。
瘦高个挤着眼看了看我,接着说「我们也不为难人,你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就这么说吧,零头就不算了,你男人总共欠我们赌债4万,加上我们一个兄弟的命,他才刚二十出头,怎么说也值得5万吧,哎,,,可怜我兄弟的命哟」
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长气,接着又说「总共9万块,我不好难为人,大家都不容易对不对?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得了,图个吉利,8万,一分不多也不能少,您看怎么样?」
母亲嚅嗫着嘴说不出话了,要知道那时候母亲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就将近两百块钱。
我爷爷沙着嗓子喊了起来「有什么事冲我来,钱我来还,我就是累死也给你们还」
说完,爷爷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瘦高个突然拍着肚皮大笑起来,其他人也笑个不止。
「你个屄老头子,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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