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还有点懵,突然间想起陈诺在家,一个激灵,忙伸手把敞开的门给关上,低头瞥一眼,放完水,微抖了几下,穿上裤子,接着简单洗漱一通,冷水泼面,终于清醒几分。
出门前他到房间门口看了看陈诺,突然感慨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她已经十五岁了,他也年近不惑,仿佛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陈恕拿上钥匙出门,七点的时候抽空买了早饭回来,发现家里空空荡荡,人已经走了。
四月份过去,五月、六月陈诺都没有回家,老周的闺女在市里读初一,陈恕让她顺路给陈诺带了两次生活费和补习费,偶尔接到电话汇报月考成绩,稀松平常。
天气渐热,这日下午老周买了个西瓜招待大家,闲聊时问起陈恕:「你们家诺诺就这么一直待在外面,你也不担心啊?」
他把西瓜籽儿吐进垃圾篓,「担心什么,学校有老师管着呢。」
老周拍拍肚皮:「我说你是不是有点那什么……重男轻女?」
他笑:「可能有点儿吧。」
老周唉哟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老弟你这思想可不行啊,现在男孩儿淘气,女儿才金贵呢。听说过没有,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像我家琴琴,每天要给我打十来个电话,放学一回来就粘着我,跟狗皮膏药似的,她妈妈说等她上高中要送去读寄宿,我现在想想就舍不得啊,真舍不得,一颗老心揪着疼。」
陈恕哈哈大笑:「那要是琴琴以后结婚,你不得心脏病发啊。」
「还真是,」老周一本正经:「不过等她到了青春期,可能就管不住了。我听说小孩一到青春期就开始叛逆,看大人不顺眼,你说一句他顶十句,还特瞧不上你,恨不得成天野在外面不回来呢。诶,诺诺该不会就是这样吧?」
陈恕想了想:「那倒没有,她不用我操心。」
老周摇头:「你这爹当得还挺轻松,打小就送去读住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对人家不冷不热的,诺诺多懂事的孩子啊,换成别的爸妈恐怕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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