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你幸灾乐祸呢?」
「爸,」她说:「我来收拾吧,你休息会儿,等一下不是还得去店里吗?」
「床都成浴缸了还怎么休息。」
「你睡我房间吧。」
他把口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掏出来扔在茶几上,「算了,我就在沙发上躺一下。」
「沙发我要擦的,」她站在旁边:「客厅也要打扫,走来走去,你怎么睡?进去吧。」
陈恕想了想,走到她房间,一头栽进床铺,没半分钟就沉入了梦乡。
打扫完屋子,还不到七点半,台风过后,天地仿佛被洗刷过,清朗干净。她到厨房煮糯玉米和鸡蛋,黄豆先前泡过几个钟头也差不多了,倒入豆浆机榨好,早餐全部准备妥当,端到客厅茶几,她打了个哈欠,走进房间,稍看了看,绕到那一头,挨着床边躺了下去。
静悄悄的屋子,阴阴凉凉,空气里有常年潮湿的气味,像砖瓦缝隙生出苔藓,陈旧而遥远。墙角电风扇缓慢摆头,她轻轻悄悄地翻身,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看着陈恕。
她心跳很快,快得荒唐又荒谬。
不受控制,真的不受控制,她靠近,埋头吻在他的眉心。
然后像做错事的孩子那般,缩下去,闭上眼,睫毛却不断地颤啊颤。
过了一会儿,陈恕翻了个身,背对而眠。墙上时针滴答滴答走着,窗外天色渐亮,陈诺静静贴在他背后,一直没有睡着。
陈恕不知何时醒来,无声无息下床,直接走了出去。
陈诺也起来,跟到客厅,见他拿起打火机点烟。
桌上的早餐还是温的,她说:「现在还早。」
陈恕没有搭腔,也没有看她。
陈诺抿了抿嘴:「我去热一下豆浆,你吃完早饭再出门吧。」
「不用。」陈恕撑开手掌按揉额角,忽然说:「明天你到派出所把身份证办了,然后去参加夏令营。」
她愣在原地,眉头渐渐拧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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