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丰润饱满的双唇上沾着点点油渍,亮晶晶的,灯光下,如蜕皮山药般瓷白的小臂和柔荑,与棕褐色的竹筷形成鲜明的对比,还是如照片中年轻时那样,一如既往的白。她半年前做了指甲,素色的,手指晃动间,泛着光,微微透着点浅粉色。
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修护一下,我以前从没见过母亲做过指甲一类的式样,印象中只有妙龄少女,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妇人才会有这雅兴。
父亲也因此曾笑着调侃母亲赶时髦。她的指甲做的倒不长,和我的指甲相比也就多出来一个小头儿,母亲说她是专门做短一点的,这样不耽误平时写字做饭啥的。她掇了两口次菜,说道:“一会儿把衣服脱了,妈给你揉一下,看你这烟味儿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出来的大烟鬼。”我想着幸好下午就干了几瓶啤的,味道轻,要是再来点白的,还得罪加一等。
“哦,要不,我自己洗吧,反正这衣服也穿两天了。”“行啊,随便你吧,反正啊,妈是省事儿了。”我拿了一个馒头,就着菜往嘴里塞着,打了一下午球,没吃啥东西,净抽烟喝酒了,对于我这样的青年小伙儿来说,五脏庙早就空了。我嘎巴嘎巴的咀嚼着黄瓜,对面母亲正低着头,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汤,不急不缓的,细嚼慢咽,她吃饭总是这么有条不紊。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别噎着了。”她开口提醒道。以前母亲总是说我是饿死鬼投胎,吃东西狼吞虎咽的,怎么说都不改。“妈,你耳钉看着挺不错啊,我爸送你的?”我一边嚼着嘴中的食物,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她抬起低下的头,眨眼看了看我,离得近了,我能看到她额头上的点点香汗,挺翘的睫毛根根分明,那双熟悉的桃花眼春水微恙,眼周遭泛起醉人的红晕。
我不知道她这是在厨房做饭时热气熏得,还是吃饭喝热汤热的,眼睑忽又下垂,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那碗疙瘩汤。“把嘴里的东西咽了再说。”她轻声对我说。然后用手摸了摸耳垂上,那朵白金海棠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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