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同中,声控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直至五楼,我看着右侧这扇紧闭的大门,老旧,带着斑斑驳驳的褪锈,上面金属栏条中插着几根干枯的艾叶,下方门面上一张还算完好的福字倒贴着,门两边和门楣上边都贴着红底金字的对联,隔着门上的金属栏条和金属网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一道内门,同样紧闭着。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这种笨重设计的金属门,现在再想买,只能去旧货市场扒拉了。
我深吸一口气,靠近金属门听了片刻,隐隐有电视机的声音传出,然后握拳笃笃的在门上敲了几下,那种金属蒙皮的震动感,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住在家属院中的情景,每次回家时响彻整个楼道的敲门声,带着吱呀酸牙的门页摩擦音,往事如风一吹而过,除了些许的记忆什么也没留下。
正如我所了解的那样,这种门得使劲儿的攮,里面的人才会听见。不一会儿,锁机弹起的声音从里门传来,接着里面的木门就被半拉开。出乎我意料的不是那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而是一个看着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穿着粉色睡衣,上面印着卡通兔子图案。
她问:“你好,你找谁?”声音不大,软软糯糯的,似弱风扶柳般,显得有些无力。这时,从里屋传出的电视机的声音更加明显,是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一男一女两人对唱,至于是何戏种是啥戏词,原谅我,我是真的听不出来。
我看见不是预料中的人开门,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我,我找胡正平,胡先生。”我的嗓音有点哑,嗓子干干的,说出来的声音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请问你找谁?”女孩儿又重复问了一遍,接着她把里面半开着的木门彻底拉开,微微偏头,靠近外面的金属门。
她的眼神极为澄澈,乌黑的瞳孔泛着润泽的光。我看着她,瓜子脸,五官端正,长发束在脑后简单的打了个马尾。引起我注意的是她小巧的耳朵上正戴着类似蓝牙耳机的东西,但形状上又和普通的蓝牙耳机不太一样,倒像是我小时候用的步步高复读机,听磁带时佩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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