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这些念头像夏天骤然升起的风,狂乱地卷乱所有思绪。
他越想越心慌,已经脑补到了最糟糕的情节,大步闯进小羊的地盘——
阮绵坐在台阶上,手里抱着书,在浅黄色的小桔灯下,小口小口地嘬保温杯里的热可可。
洛春心里悬起的石头重重落地。
阮绵带了一条喜庆的红色围巾,是第一次见面围的那条,雪安静地落在他间,染湿睫毛,两只小角赤裸地露着,像被吃到底部的冰淇淋蛋筒。
他对洛春的到来很惊讶,站起来走向他:“先生?”
洛春仍在气喘,明明胸腔中的火热气体已经呼出身体,可是思绪仍然是滚烫的。
“你去哪里了?”洛春听见自己平静的语气问。
“我又去了一次镇上。”阮绵语气怯怯的,歪着头看他,“先生你说过不用,但我还是——”
他话没说完,洛春已经紧紧将他抱住了。
152
自诞生那天起,洛春便被教导要有分寸感,如果力量不足够让生灵畏惧的话,那就做能带来舒适和温暖的神明。
所以他一直如履薄冰,控制好边界,讲究好语气,时时注意社交距离。
这是他一生都不会做的事情,如此强硬地将另一个人拥入怀里,让体温交织,让呼吸混乱。
他触摸着阮绵的肩,扶住他的脑袋,在拥抱的同时几乎也将他送往自己怀里。
这是他想了好久的事情,在脑海里临摹了无数次,所以才会在下着雪的平安夜里,做得顺畅无比。
他甚至能感受到阮绵柔软的头,落在自己颈侧,每一次微小的动作带来的都是战栗,被感觉细胞接收后传入神经中枢,让他头脑烫。
太温暖了。
明明有雪落进衣领,在间形成易碎易破坏的结晶,但洛春身体四肢依然是热的。
洛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一个喜欢拥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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