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肉眼可见消沉下去,路起棋不高兴的时候很明显,连敷衍都懒得,廖希几乎要幻视垂耳丧气被惯坏的小狗。
“怎么会没关系,买来就是要送给棋棋的。”
廖希把完好的吊牌翻出来,递到她面前。
路起棋眨两下眼,说:“这个牌子,裙子贵贵的。”
眼熟是因为路起棋衣柜里也有几件,但她其实很久没去过商场,在学校也没什么机会穿裙子。
廖希模仿她说话的语气,
“是哦,我想看你穿贵贵的裙子,所以努力赚钱了。”
路起棋思索一下,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说好吧。
双手抓住衣服下摆刚想掀起来就停住了,
“你不可以看,转过去。”
廖希应了一声,听话地背身过去。
布料摩擦的声音清晰地自后方传来,又戛然而止。廖希顺理成章,毫无心理压力地转回身。
路起棋坐在沙上,上身穿着一件运动内衣,把裙子迭好了,
“还是带回家洗一下再穿给你看。”
然后把迭得整齐的裙子抱在身前,很单纯地对廖希笑,不带任何意味。
廖希看到她雪白的腹部横贯着一道淤青,肋骨以下,看得出淤血已经吸收不少,但还是很明显。
路起棋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摸了摸,
“就这里好得慢一点,可能要热敷,还是冰敷。”
她不是很确定。
廖希还是盯着她,说嗯。
然后路起棋眼眶慢慢红了,
“很痛的。”
廖希走过去俯身抱她,动作语气很轻很慢,
“我不好。”
眼泪滚落的时候很安静,无声流到下巴,路起棋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路起棋其实知道说廖希对她不好是假话,倒不如说自己也因为区别于其他人的优待而窃喜过,扭捏优柔是因为说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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