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希捻起手机,屏幕朝外,气定神闲地指责:“但是我夜不归宿,她居然连问都没有问一声。”
他的抱怨不需要宋明回应,或者说更偏向在单方面地自说自话,
“…又去哪个信号不行的深山老林剧组,不打电话还不能消息吗。”
宋明只是听着,目光平静地掠过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不多时,话题又归于现实。
“昨天会议上的茶很难喝,你等会儿见了小周说一声。”
宋明应下,出门给老板订了份早餐,回去整理了需要廖希过目的资料和合同,预备等会儿一起送到办公室。
刚才那样的情况,最近已经成为常态。
他早早找过阿觉商议,知晓内情的其他几人也不止一次找过心理专家,权威机构咨询。但当面,所有人不约而同保持了缄默。
那天在天台,或者说在更早的节点,像一端引线被点燃,擦着火花,隐入大地,看不见的地方,无从得知这根线多长,通向哪里,尽头处要产生如何规模的爆炸。
宋明作为的旁观者,正在体会,未知中等待的煎熬。
他想起傅采夏,那日让自己心动的样子,同样伴随一句“人死不能复生”。
最终是廖希自己提出要去医院。
“我最近老忘事,有什么毛病早现早干预。”
廖希低头看平板,显示的是一段聊天记录,再朝前翻阅,没有尽头似地上拉,他想了想,拿出纸笔。
落笔声沙沙,宋明叫人安排检查。
做完核磁共振,等待的间隙,宋明跟院方的专人交流一阵,回头见廖希像个备考的学子,低头翻阅起笔记本。
廖希稀松平常地感慨:“今年来医院次数,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
宋明说,虚惊一场,可以放心了。
检查报告在手中,相当全面,各项指标均正常。
廖希接着将本子合上,放到一边,
“我还想过,像罕见病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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