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太熟练地将江悬弄乱的丝拂到颈后,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来,只是为了看你。”
“看我……”
江悬愈疑惑,以至于一时没能做出回应。
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任由谢烬摆弄自己的衣裳和头,仿佛刚才那般勾人模样没有出现过。
“皇帝有意削减玄羽军,这次将我留在京中,恐怕是想找机会让我交出一部分兵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遂他的意。”谢烬平静道,像聊家常那样对江悬说,“我不知道他打算留我多久,漠北那边岑将军年纪大了,梁术他们又不担事,若有战事,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所以这段时间,趁我在这里,我想多看看你。”
说完,他抬起头,似乎想对江悬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唇角动了动,终究没能笑得轻松。
“这么多年……阿雪,你怎会一点音信都没有?”
江悬答不上来。
重重宫阙,孤翼难飞。他有再大的本事,也很难一个人逃出这铜墙铁壁。
何况萧承邺对他用的那些药,久而久之损伤他的身体,如今,萧承邺身边随便一个侍卫都可以制住他。
半晌,他问:“你对我说这些,不怕我和皇上一条心么?”
谢烬笑笑:“那我也认了。”他拥抱住江悬,下巴放在江悬肩上,神色终于微微舒展,“你若真跟他一条心,那就当我这么多年瞎眼看错了人。”
谢烬的怀抱很暖,是一种朝气勃的、被太阳曝晒过的干草垛的温度。江悬眨了眨眼睛,慢慢垂下睫毛,视线中出现谢烬宽阔的脊背。
谢烬今日看起来好像认真打扮过,马尾里藏着几根细细的编,腰带缀有红色玛瑙,和冠上的红玛瑙交相呼应。江悬意识到什么,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谢烬抱了一会儿,终于想起问江悬:“我可以抱你么?”
江悬声色淡漠:“我说不可以呢?”
谢烬僵了一下,不悦道:“江问雪,你越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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