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留在徐谨礼身边,她就假想有一根准绳吊在她的脖颈上,如果自己放松,这根绳子就会默默收紧,直到勒断她的脖子。
唯一觉得有一点不同的,大概就是对于徐谨礼这个人,只有他是不一样的。从刚开始对徐谨礼带着些许畏惧的依赖变成了清晰的喜欢,只有徐谨礼会让她偶尔产生贪念。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该说如何不喜欢他才是困难。
水苓能感觉到徐谨礼对她态度变化,从彬彬有礼的冷淡变得温和相待好像没用多久,直到后来变得体贴入微、娇惯纵容。
该说不说,男人的感情总是和性或者亲密行为相伴的。水苓不否认,徐谨礼留着她或许有别的原因,但是推进他们之间关系的,好像还是那些脸红心跳、耳鬓厮磨的瞬间。
哪怕水苓总是为他们的相遇方式感到遗憾,可当她认真想了想,徐谨礼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强行闯入他的眼中,想要等他把目光落在你的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像徐谨礼说的,他没那个时间去在意。甚至到现在,水苓从来都没听过徐谨礼谈及他的家人和他的过去,他很少提起什么人。事业和爱好才是他永远的焦点,并且她能感觉到徐谨礼乐在其中。
水苓明白这些,所以她尽力做个省心的情人,不添麻烦,微笑服务。她也经常假想他们分开的那一天,试图通过模拟情景让自己提前适应未曾到来的离别。既然要做个省心的情人,那么就从头贯彻到位,不让人厌烦。
这段经历很美好,她不想收场太难看。
上下滑动着屏幕,看完近些天的聊天记录,水苓将手机熄屏。徐谨礼不在家的时候,她一般留在学校睡。不过今天周五,周末她固定会回去,司机马上会在校门口等她。
他现在应该在纽约,那边是早上六点,而水苓却是顶着暮色出门。
水苓看着蓝黑色的天空,两边暖黄色的路灯,风刮过来像割肉的刀子,她突然就开始想那个温暖的怀抱和那个远在大洋彼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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