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正在气头上,力道有多大,简直要把她纤细的手臂拧断。
他无缘无故凶她,叫裴玉照怒火中烧:“我说了不要你管。”
她有何错处?
不过在这穿廊上撞见一个沾亲带故的侍卫,起了误会,才说了不下两句话。阿兄凭什么这么想她,凭什么这样待她?便是真的又如何,他就要冲着她发脾气吗?
裴玉照委屈了,一心和他作对,气冲冲地撇开他的手。他始料不及,忽地一个踉跄,撞在身后的铜墙铁壁上,头嘭的一声磕到硬物,难忍不住呃了一声。
裴玉照尤不过瘾。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就是以为她正背着自己的兄长,和别的野男人私会,故意装出这生气的模样,羞辱她红杏出墙,羞辱她水性杨花,更甚的,羞辱她生性淫荡——才会和兄长做出那种事。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想?
他不是很会猜么,裴玉照偏要映证他的想法,非把他的鼻子气歪不可。
她这么想,也这么去做了,握住沉见徴的手,柔情脉脉,轻声细语地指使他:“那下一回的时候,沉郎君还是在这儿等我,只准等我,好不好?”
沉见徴愣住了,本能地点了点头,开口有点艰涩:“好。”
他的应和如此理所当然,轻易地激怒了裴容宁,让他认定是这个狗东西引诱了他的妹妹,把固守的体面尊重抛诸脑后,恼羞成怒得要动手打他。
打断他这暴行的,是廊外另一个侍卫大咧咧的叫嚷:“喂,姓沉的,殿下叫各自去歇会儿,你跑这干何?叫殿下满世界找你不见!”
“——哑巴了?你那破了皮的水壶子还在外头,以为我找你不到?倒是会忙里偷闲!”
沉见徴疑惑不已,皱了皱眉,却不忘低头,神气认真地和裴玉照知会:“那,长官来寻了,我便先走了。”又出了长廊应话:“原是何副率传的令,说是太子殿下叫属下在此地把守。”
那侍卫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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