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嗤了一声,扭头唤小奴:“给沉侍卫带下去上药。”
她心上大乱,不得不把他打发走。
远处白日醺醺的天际下,一直不见裴容宁牵马而来的身影。
换作以前,别说是这样的场合,就是她平日里进出宫廷,阿兄也不会缺席。他会亲自送她来,接她走。只要阿兄在长安,就一定是这样。
这两日她没有一时不在想,不在为这个惴惴不安。
她真怕见到他。
可阿兄真的不来了,失落感又身不由衷地驱逐了她的理智。
这时她贴身的侍女长青过来,说是二哥找她。
她彻底明白了,裴容宁今日是不会来的。
他大约真的疏远了她。
裴玉照失魂落魄,找到裴容定那儿,只见他肩上坐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小丫头手里揣了一只雪白的狮子猫,昂起头冲她笑:“小姑来啦,小姑来啦!”
她终于微微笑了,过去捏了捏小丫头的面颊。
裴容定仰头去看自己的女儿,笑吟吟地拂了拂她的头发:“阿蛮,快把小猫还给姑姑。”
又扭头和裴玉照说话,“大哥给你挑的。漂亮吧,蓝眼珠子的狮子猫,通身雪白,就是你二哥我见过大世面的,也不曾见过这等稀奇货。”
裴玉照愣住了,匆忙问道:“阿兄没来么?”
“叫陛下差去陇西老家做事了,过个四五天,也该回来了。”裴容定忽然低了低声音,“快给阿蛮哄去你二嫂嫂那儿,闹着要和我去打猎,你瞧这里畜生满山遍野地跑,她一个小娃娃,出点事来,怎么能成。”
裴玉照唔了一声,说要去吃唐果子,三言两语给小侄女唬走了。
可裴容定一向只会惯孩子,方才阿蛮玩热了,闹着要脱披风,竟也由着她。到了二嫂那儿,果真是着凉了,又吐又哭的,只好告了病,一家子出宫去。
留下裴玉照一个人,在行宫里烤火。
看守豹子的豹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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