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的李却,也不敢正眼看他。
她对李却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记得小的时候,李却和五殿下皆喜欢养鹰逗鸟,五殿下因为毫无节制,被陛下训斥了一句玩物丧志。结果被训的五殿下没当一回事,反倒是李却严阵以待,把养在寝殿里的两只鹰隼都放生了,再没养过。
而且,那时的太子还不是他呢。
如此重名声的一个人,做起浑事来,胆子竟也这么大。
有了个比较,她与阿兄的事情,蓦然地往心底下沉了一沉。
这时的陛下正在训话,裴玉照只好静静地立在一侧,用手指卷采儿的披帛玩。贴得近了,她能察觉到,陛下说一句话,采儿的身子就微微发颤一下。
她没大在意。
采儿才十岁出头,小小年纪离了爷娘出来伺候人,胆子小怕事些,一点不奇怪。
“孙长史瞧见你往东宫里买胭脂首饰,到底是何一回事。”
“这是儿子给姊姊妹妹们买的改岁礼。”
拙劣的借口,陛下当然不信:“朕看你怕不是早与那些纨绔子弟学坏,叫一些走鸡斗狗的事迷了眼,在宫外偷偷摸摸做押妓侑酒的勾当,失心丧智的。生怕娶了个太子妃管束你了,这般荒唐,叫我将来如何放心把大魏的江山交给你。”
“儿子何时做过这等败坏——”
裴玉照本还在小心翼翼地侧耳偷听,忽地被陛下点了名:“来,瑟瑟,告诉舅舅,在宫外可曾听过你表兄有什么风流艳名。告了他的破事,舅舅大大有赏。”
她反应过来,悄悄丢开采儿的披帛,还在思考两头不得罪的法子。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采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哇哇大哭起来:“不是的,我们阿茶子什么都不知道哇,是奴婢听着了,陛下要责备的话,就处死奴婢罢!”
裴玉照甚至来不及拽着她,转头对上了李却嗔怒的眼睛。
陛下的脸色阴沉,低低道:“说,是何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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