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是雅座,留她与一桌子可口的饭菜独处。白瓷罐里是热腾腾的萝卜鲫鱼汤,圆盘子里摆着片片分明的炙羊肉,精致的玉器里盛着她最喜欢的酿蟹……
还有玲珑可爱的各色点心。
她心情好,胃口也格外好,换作平时,裴容宁还没来,她就得等不及动筷子。
今日却扭扭捏捏地,非要等着他一起吃不可。
可她探向窗外去等,等得金乌西坠,等到滚滚的汤变温了,变凉了。
等到古老的鼓楼上,远远地传来寂寞的钟声,渐渐执金吾,闭门鼓,六街行人急急地如潮水散去。等到了阿霍低着头,不大自在地禀报,
“郎君说,叫娘子不要再等了,他去房侍郎家中相门户儿了。”
一个激荡涌上来,她简直要站不住。
太荒谬了,太可笑了,昨夜对她温情许诺的兄长,今日跑去与旁的人家相约姻亲。
她当然不信,这一切,不过是阿兄想出来的借口罢了。
可她更不信阿兄会用这样的退缩来待她,跌跌撞撞地下到一楼,她心急如焚,想要知道阿兄究竟躲到何处去了,却与沉见徴撞了个正着。
以他的家底或俸禄,不会在杏花楼吃东西。
只有可能是跟了裴玉照一路来的。
“外头下雨了。”沉见徴低头把伞递给她。
这更印证了那想法,裴玉照怒不可遏,低声讽刺他:“啊?你是我的什么人?倒管起我来了。”
她的话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刺,沉见徴措不及防,来不及克制情绪,震惊的眉目里皆是痛彻心扉的伤情,他不可置信,与她目目相对上。
刺目的失望,裴玉照感受到了,竟有点错愕。可她正在气头上,绝不可能低头认错。
沉见徴失魂落魄地离开。
她望见他落寞的背影,望见街坊里的武侯们挎着大刀,一边吆喝一边驱逐行人,心蓦然沉了下去,才接受裴容宁不会到来的事实。
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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