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让裴容宁声音沙哑:“阿霍说你一口晚饭都不曾吃,先不生阿兄的气了,把这些东西吃了可好?”
裴玉照还没问,他先慌不择路地露了破绽。
他不是去房侍郎家中相门户儿了吗,阿霍还来得及游走在他们兄妹之间?
裴容宁的确不可能去。
妹妹牢牢地霸占了他的心,他又怎么可能去。
可他无法告诉妹妹,街巷宽阔的酒楼下,人如流水,马如游龙,他就在停靠的马车里,远远地望着二楼的她。他无法告诉妹妹,自己自以为老成稳重,却因为她没吃晚饭而方寸大乱。
外头下着瓢泼大雨,他质问阿霍怎么不给妹妹拿伞,却得到她早就哭着离开的回答。
他无法告诉她。
无法告诉她昨夜,他们的拥吻已经完完全全被阿娘撞破。
他被寻了个借口叫走,对上阿娘忍耐着怒意的眼睛,听她字字分明的告诫:“容宁,你是哥哥,妹妹胡闹,你也不懂事吗?你想害死妹妹是吗?”
自阿爷战死关外,阿娘改嫁裴叔叔以后,对他有过忽视,有过漠然,从未有过这般怒火。
他更不想让妹妹知道。
她会自责,她会惊惧,她会成日成日睡不好吃不好,与其这样,不如把阿娘的怒火留给他,把妹妹的恨意留给他。就算妹妹说,她会把他扔一边,爱上旁人,他也认了。
可他撞见沉见徴给她洗小衣,又无法控制地觉得他是个轻薄妹妹的畜牲,挥拳打在他脸上。
他觉得自己像个怒不可遏的鬼怪。
妹妹恨他了,是他活该,是他罪有应得,只要别饿着,冻着,折磨自己的身子。
裴玉照也觉得他罪有应得。
她早就识破了裴容宁的漏洞百出,可仍旧要含沙射影地折磨他:“我还没饿到去吃别人家的饭菜。”
裴容宁忍着作痛的心口,低声下气地哄她:“这是我叫杏花楼的人新做的,那里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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