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哨声划破玻璃,在早川耳边响起。这一声似乎惊醒了野原,她看了看黑板上放的钟,说哎呀时间不早了,“讲着讲着就忘了,大家快点回去吧,先看看全国大赛录像带,然后慢慢想想采访提纲,我们明天见!明天会讲基本的采写规范!”
早川慢吞吞地理完东西,帮着他们把满桌的奶茶杯、包装纸扔到垃圾袋里,趁着野原锁门离开时,追到她身边:“学姐……我想问一下,什么叫做‘胜与负,可能就是生与死、零与一’?”
野原有些讶异地看她一眼,低头在手机上找了一篇过去的报道:“这个是我个人的直觉,可能不太准备。我想表达的意思是,竞技体育本身是受到等级和天赋限制的残酷筛选,一个没有手的人,永远都无法享受到‘最初握着球拍的快乐’。那么,对于那些最初握着球拍的人而言,为什么要回击?为什么要打出新的招数?难道这本质上不是为了让对手接不住,不是为了得分?谁敢说自己享受枯燥的、毫无变化的对拉?不可能。”
“信仰‘快乐网球’的人,其实是享受着‘可能胜利的感觉’而不自知;而幸村这个人,一开始就没打算遮掩这件事。他要做的,是把胜利的‘可能’变成‘必然’,‘享受’或许包含在内,却不是最重要的。他是‘胜者为王’这一信条的象征。他说过一句很残忍的话——”
野原把手机递到她面前。早川看着去年全国大赛结束后体育记者对他的访谈,瞳孔猛地一颤。在访谈的末尾,幸村说:
“享受只有胜利后才会出现。很遗憾,连胜利的可能性都没有的人站在球场上也是浪费。”
“很恐怖吧?”
迎着野原的目光,早川没有做答,只是把手机还给了她。
“嘛,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啦。毕竟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采访对象的。”野原把手机揣回兜里,用相当自得的口吻说着相当恶劣的话,“听说幸村精市下了球场其实还蛮好相处的——或者说他会把自己求胜心切的一面藏得比较好吧。怎么样,你这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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