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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没有这样的真实,她那时候将于笙放置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一个不会触碰到自己心的位置,她的心已经枯朽。
她恶毒凶狠,她阴暗扭曲,自然见不得只有自己痛苦别人却能快乐。譬如她再次喜欢上于笙,但她不会告诉于笙,因为于笙知道她喜欢自己的话肯定很开心。
她见不得他那么开心,而自己却只能活在痛苦中,不是爱她吗?爱她就和她一起痛苦吧。
妈妈尸体手腕上的骇人刀口频繁出现在她的梦中,从那以后一系列痛苦崩溃窒息的过往也从记忆渗入梦中,于是她也割腕了,如果不是霍榆及时赶到她应该已经不在。
最后他们决定继续解决心中的余恨,决定靠这个活着,于是漫长的纠缠开始。
霍蔓这一刻才知道高悦原来是这样才生病的,她惊恐地看着霍榆,浑身忍不住颤抖。
她东张西望,拳头捏紧又松开,试图抓住什么,又只能混乱地挥舞,不知道该走哪去。
“管我什么事。”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都心虚,霍蔓颤抖着声音无视不停掉落的眼泪逃了出去。
她躲到花园的角落,不让任何人靠近,一直到天黑了眼神无光地回到自己房间,不肯吃饭。
她锁着房门,不理任何人。
霍榆就知道得知一切之后她会是这个反应,他住在酒店让她一个人在家冷静冷静,出门之前还不忘叮嘱佣人一定看着她吃饭。
行尸走肉的几天,终于在一个夜晚爆发了。
霍蔓总是忍不住去想高悦经历的那一切,之前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和高悦对骂,反抗,可以理直气壮地反击回去并因此讨厌她,但是现在她一想起来自己曾对高悦说过几次“你爸妈也死了吗?”就忍不住扇自己。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她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她窝在床上好几天,形容憔悴,压抑崩溃,最终还是忍不住爬起来跑到自己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了霍为的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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