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拽她的头发,一会儿甩甩她的胳膊,在被强制呆在这里的时候,他全靠这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玩法打发这枯燥无味的生活。
时间久了,他甚至还学会了给沉晴颜梳头发、编头发、以及梳理各种只是复杂但并不美观的发型。
玄泽不会想到此时的经历竟能成为他未来给沉晴颜梳妆的经验,现在的玄泽只是觉得非常无趣,每天不是在发呆就是在放空思绪,把他那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都给呆傻了。
他心带愤恨地掐了一下沉晴颜的脸,已经恢复大半知觉的沉晴颜因他的这番动作而微微皱眉。
沉晴颜虽然已经逐渐好转,但她的意识仍然在昏迷和略有知觉中上下浮沉。
她有时能听见一些声音,比如孩童玩闹时的欢快笑声,或是璇玑对她的柔柔细语,偶尔也能感觉到有人拿着温热的毛巾帮她轻拭脸庞,以及米粥入嘴时的淡淡香甜。
但她并不是一直都能感知到这些,她更多的时间里还是处于一种似睡非睡、对外界没有什么感知能力的状态。
在有意识的时候,沉晴颜总觉得有人一直抱着自己。可这份被人拥抱的感觉并非来自于肉体的触碰,而是更加亲密的、像是她那瑟瑟抖抖的灵魂终于寻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居所、再被温暖地庇护在其中一样。
在这里,她永远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危险,因为这个怀抱的存在将会把一切令她不安或恐慌的事物全都抵挡在外。
沉晴颜沉迷于这份什么也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的安全感,只要呆在这里,她就无需再去思考自己在宅府里该如何自处、在外游荡时该怎样安稳地生活。
她不会因为是女儿身就被家里的兄弟们开着她不喜欢的玩笑,也不会连穿一件衣服、戴一只簪子都要看主母、姨娘和姐妹们眼色,更不会再因为所谓的“养你这么大,也时候该让你为家里做点事了”而被长辈当成利益交换的货物一样配给下身染病的官家公子。
她不会再担忧自己一个女子孤身在外该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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