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令人发指——教会他这个道理的父亲最后也未能逃脱情感的桎梏,所罗门觉得自己不会。他不会,因为他对这种东西毫不在意。
他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打动他的是这女孩可以说是执拗的开朗,不分对象一视同仁的关心。
所罗门应该回应别人的愿望,而她的愿望里面不需要“所罗门”,那么他也只有尊重……并实现这个愿望了。
把昏昏欲睡的她放在沙发上,所罗门端了杯水,“立香君,还好吗?”客厅只开了落地灯,温暖的光透过灯罩之后是柔软的橘黄色,流淌在红发女孩身上让她看起来像是会出现在睡前故事书插画里面的睡美人一样。
所罗门拍拍她的手臂外侧,哭的嘴巴发干的她终于醒了,然而醒的只是本能不是理智。乖乖的就着别人的手喝下好几杯水,然后又哭了起来。刚才她在大街上哭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现在到了熟悉的工作场所反而瑟缩起来,抱着毯子像是寒夜里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她静静地流着泪。
身边的人给她一种熟悉而安定的感觉,这环境也是,所以她才能继续发泄这种悲伤——不仅仅是被轻慢的,还有付出自己视若珍宝的感情又骤然发觉往日回忆已经变质的空虚痛苦。
“还想哭吗?”身边的人这么问道,她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点点头,尽管酒精已经让很多东西沉睡,但是心底最深处还是感觉到了无法言喻的悲伤。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她模糊的意识中有着这样的信条,可身边的人可以信赖,所以,这种程度的哭泣是没关系的。
“嗯,那再喝点水吧,还是想喝甜的?”所罗门打开自己偏爱的冰镇啤酒,把另一支冰凉的纯净水递给她,他和她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然而算上堆迭的毯子、立香的包、他自己的外套,距离反而有半个人那么宽。他的手指搭在椅背上,指尖若即若离的感受到那女孩的发梢。
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以为立香睡着了,才听到对方带着浓重鼻塞的声音,“水……就好了,谢谢……”
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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