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比墨汁更浓黑。廖松琴半弯着腰,提起笔,在对联纸上信手挥洒。
黑色的字迹很快占满了红色织金纸面,留下几个字符。
“就写这句吧。”廖松琴很满意,搁了笔看向慕稚。
慕稚面色复杂。
廖松琴怔了怔,“怎么了,不会写大字吗?”
慕稚:“……不是。”
他看起来有些迟疑,一边磨着墨,一边十分认真地打量纸上异常飘逸的几个字,最终还是没能成功辨认出来写的是什么。
慕稚憋了半天,委婉开口:“松琴哥哥,你学的是草书吗?”
“嗯。”廖松琴应得理直气壮。
“……跟谁学的呀。”
“大学社团,学过一学期。”
好吧。慕稚放弃了,等会儿网上搜句吉利话,廖松琴问起来,他就说觉得这句更加吉利。
廖松琴挽起袖管,“我来磨墨。”
慕稚无法,拿过一张崭新的对联纸,很快写下几个工整的大字。
廖松琴果然问:“你换了一句?”
“嗯,我更喜欢这句。”慕稚面不改色。
他和廖松琴一起把墨渍半干的对联贴好,廖松琴让他站到门边,拍了张照发给慕宁。
【廖松琴】:我和弟弟一起写的。
【慕宁】:骗谁?这哪里有你的手笔?
廖松琴笑起来,墨是他磨的。
不过……
他视线投向桌上那张字迹飘逸的对联,小朋友脸皮还是太薄了,廖松琴个人认为,那句“慕稚同学顺遂平安”更适合现在的家。
回忆及此,慕稚安静下来,挽起袖子快速写完几个大字,和慕宁一起贴到门边。
慕宁:“今年想放烟花吗?”
“那得走远一点。”
“松琴外圈有房,交给他。”
慕稚眉心一跳,扯住慕宁,“也没这么想。”
“又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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