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难以忽略的触感。
廖松琴看着那只手,想起慕稚说自己从来没有剥离掉那些身份看待过他,哪怕一次。
其实有过。
在未能接纳那些欲望之前,廖松琴是无法接受自己想着“慕宁的弟弟”,“没有血缘的借住者”一遍遍做这种事的,连有反应都觉得亵渎。
他只能短暂蒙蔽大脑,告诉自己那是一个成年人,一个无意中认识的学弟,他身体健全,人格独立,也会对着爱人舒展躯体,说这样那样只有床第间才能听到的话。
慕稚的爱人会是谁呢。
每当这个问题出现的时候,某种荒诞与恐怖就会席卷而来,将纷沓的情绪吞没。
而南语,她是第一个点明这种恐惧的人。
“这瓶香水要送给谁?”
今年年初,廖松琴选购给慕稚的生日礼物时,南语问道。
她是这家专柜的常客,对新上市的几款香有了解,廖松琴确实需要她参谋,“慕宁的弟弟。”
“给弟弟?”南语挑了挑眉,“为什么给弟弟选这么甜的果调。”
“太甜吗?”
廖松琴觉得还好,“很适合他。”
“你不怕他看出来的话,就送吧。”
廖松琴拿着试香片的手一僵,偏头看过去,“什么?”
“之前酒会提前离场,是因为他么?“
“啊,他雨天没带伞,国内又没亲人,当然得去接。”
南语都懒得点出还有“司机”这个选项了,接着道,“向奶奶说明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也是因为他。”
廖松琴闻着另一款香,心不在焉地答,“嗯,省得他瞎想,说什么‘嫂子’、‘姐姐’,听得我头疼。”
南语叹气,“本来有你挡着我还挺省心,现在得换个目标了。”
廖松琴道,“你找陆端吧,他会同意。”
“啧。”南语不知何故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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