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倒是快要挂不住了。
他扶着人,“脱衣服,扶着边沿,坐进去,玩一会儿水,然后叫我,能做到吗?”
慕稚答得响亮,“能!”
廖松琴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浴室,拉过自己搬来的凳子坐下,隔着门喊:“坐下了吗?”
“嗯!”
“就洗十分钟,到时间我就进来了。”
“好的!”
廖松琴原地坐了会儿,“慕稚?”
“嗯?”
“没事。”
好不容易捱过十分钟,廖松琴拿着浴巾走进去。
慕稚大概挺放松的,嘴里哼着旋律,有点耳熟,但廖松琴想不起来,也许是某个练习曲。
他的注意力都在慕稚身上。
终于把人放到床上时,廖松琴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该准备睡觉了。”廖松琴调整了夜灯的亮度,摸了摸慕稚额头,“我去热牛奶,喝几口就睡。”
“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嗯,五分钟,我很快回来。”
“不要。”
“头不痛?”
“我一点——都不难受。”
廖松琴看了眼时间,慕稚大概率要睡到中午,早晨让他喝点解酒的东西再睡也是一样的。
他妥协,“那我在这里,看你睡。”
“嗯,绝对不可以留下我一个人。”慕稚把自己裹好,邀请,“一起睡吗?”
廖松琴注意力却不在后面那句话上,“不会。”
或许是醉鬼的无心之言,廖松琴答复得很认真,“不论什么时候都有人陪着你。”
慕宁以前对慕稚说,爸爸妈妈就藏在天地里,等着你以后和他们相遇。廖松琴知道慕宁是真的这样认为,慕稚亦然。
在他饱览山川美景时,每一阵拂来的风里都藏着父母的问候。
慕稚翻了个身,眼瞳亮晶晶的,“那你陪我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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