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掳走抛弃,便是与亲生父母被迫分离,若是被父母遗弃,那更是……
“绫儿,我与你说的事,你不要说与旁人听,清和不喜提及俗事。”
“我知道了老师父。”
这夜傅绫洗漱后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脑海中不时地回想起老师父所说的话,她小声呢喃:“没想到师父谪仙般的人,竟是个弃婴。”
她自幼虽身子不好,但深得爹娘宠爱,家中还有外婆、姨婆百般骄纵,说是众星捧月也不为过。
因此一想到师父小时候竟然没人要,傅绫心里便很不是滋味儿。
有点酸涩,有点替他难过。
长这么大头一回失眠,傅绫翌日顶着两枚硕大的黑眼圈做早课,唬得一众师兄弟颇为惊讶。
“五师妹,你怎么了?”
平日里最没心没肺乐呵呵的人,竟也会睡不着觉?
傅绫神色恹恹,“没怎么,许是时节变换,有些不适罢了。”
成礼问:“要不要我请师父来?”
傅绫连连摆手儿,“不碍事的,不必劳烦师父他老人家。”
不知为何,她竟有几分不想见师父。
万一自己没控制住,对他露出譬如怜悯这种不应当的神情,那可就遭了。
扫完院子后,傅绫便挥别众师兄弟,拎着小包袱跳上马车,随前来接她的仆从一同下山回家。
锦城繁华富庶,山明水秀气候温润,太守傅兆渊清正廉明,十几年来政绩斐然,深受百姓爱戴。
太守府位于城中状元街梨花巷,庭院深深,栽种了许多花草树木,傅绫甫一进门便嗅到淡淡的花香,清甜宜人。
“外婆、姨婆!绫儿回来了!”
她声音未落,便见两姊妹穿着家常衣裳,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乖宝,我与你姨婆正在打赌,猜你是进门先叫谁呢。”
傅绫眉眼弯弯,扭股儿糖似的挽上两人手腕,甜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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