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弄污的道袍卷起丢到一旁,从暖壶中倒了些热水到盆中,正欲洗手,便听到有人敲门,师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成素,你还好吗?”
傅绫很是惊讶,师父他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才从他那儿回来吗?她倏地一顿,等等!
难不成是她衣衫的血污,还蹭到了师父的床上?
傅绫登时面色血红,颤着声道:“师父,我没事。”
门外沉默须臾,梅霁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成素,病忌讳医,你有什么不舒服,尽管跟师父坦白。”
傅绫:“……”
她擦干手,满脸窘迫地打开了一点门缝儿。
“师父,我没生病,只是、只是那个来了而已……”
见少女趴在门缝中,杏眸水汪汪的,面若春桃,娇妍可爱,确实没有半分病态。
梅霁一怔,这才明白她所说的意思,知道自己唐突了,不禁耳根微烫,歉然道:“抱歉,是我思虑不周了。”
傅绫连连摇头:“师父也是担心我,多谢师父关心。”
“早点歇息,明日若是身子不适,就免了早课。”
傅绫眨了眨眼,“好的师父。”
往常她身子也有轻微的不适,只是那时她畏惧师父,疼痛也并非不可忍受,因此早课她从未缺席。
今日也不知是夜里着了凉,还是有了师父的许可托底,傅绫小腹冰凉,整宿睡得极浅,翌日直到天色大亮,方睡醒睁眼。
她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才磨蹭着梳洗更衣。
甫一打开门,便在门口看到了一只食盒,盒盖下压着一张纸条。
「小米红枣粥,宜热食」
字迹俊秀,遒劲潇洒,是师父的手笔。
傅绫微微惊讶,提过食盒,取出瓷盅,粥摸着还是温热的,也不知师父是何时放在门口的?
一大早师兄弟们都在忙着做早课,厨房里一般也是煮清汤寡水的米粥,这红枣粥又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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