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全是不甘心。
他像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陈淑芬的手,有些无力。
“舅妈,你觉得,我跟郝运来……我跟他……”是不是不可能了?
陈淑芬没说话,但也知道他心灰意冷什么,她长久地看着他。
又听独孤朗自言自语:“哪个父母,愿意让孩子,跟天煞孤星在一起呢。说是谣言,但……没人敢赌吧。”
“况且,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郝运来可以找到更好的……”
陈淑芬安静听着独孤朗的自言自语,眼里慢慢泛起了泪花,心里像被人狠狠拧了一下,疼得呼吸困难。
她低声安慰:“小朗,我们都先冷静一下,你对lucky,多一些信心。”
这样的独孤朗,她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同学把独孤朗的手机弄坏了,他把对方打进医院。等陈淑芬和岳宗华赶到警察局,独孤朗看着残破的手机,满眼怆然。
那晚,岳宗华拿着手机去修,陈淑芬把人接回家,两人坐在沙发上,独孤朗也在自言自语。
话语颠三倒四,但语气跟现在一样的绝望。陈淑芬最记得他说的一句话是。
“手机碎了,彻底没了……”
还好,那晚岳宗华找到师傅,手机修不好,但好歹把手机里的资料拷贝出来。那次之后,独孤朗跟他们俩夫妻的态度好了不少,表情也不那么硬绷,话也多了。
第二次,就是现在。
独孤朗对郝运来的重视程度,她不可能看不出来。正因为如此,要放弃变得格外难。
但现在,牵涉到了对方父母对独孤朗的信任。坦白说,换做是她亲生儿子遇到这种情况,也是要慎重考虑的。
坏掉的手机也只能修复资料,那坏掉的信任,又能修复什么呢?
……
独孤朗身上有严重的不配得感,跟我们考试出来,哪怕考得很好,对外说肯定考得很差。为了降低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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