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了。
不过事关域淙,林谷禾一边吃的时候还一边留着耳朵。
林谷禾听见域劭语气沉缓地说:“老爷子耐心有限,毕了业就回国吧,一直不回去不是办法。”
“我说了我不会回去。”域淙看向窗外零星路人的街道,语气是很久没出现过的不耐烦。
林谷禾难得有些怀念,继而睫毛颤了一下,垂眸咀嚼着域淙说的话,有根针在心脏扎了一下。
餐桌上一时没有声音,兄弟两人聊敏感家常,有个外人在不太合适。林谷禾歉意地拉扯出一个微笑,“你们聊,我去趟卫生间。”
卫生间在二楼。林谷禾和域淙一开始进门直接去了靠窗的位置,现在林谷禾往后方走了一会儿,拐过一块当做屏风使用的巨大精美窗花玻璃,与拱形天花板映衬看起来空间格外宽敞,然后才踏上狭窄而古朴的楼梯。
楼梯呈螺旋状,由木质制成,木质扶手雕刻着精美图案,楼梯两侧的墙壁装饰着古老的壁画,林谷禾踏上去,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像此刻他漏气的心脏。
他对域淙很好奇,这份好奇随着他不断递增的喜欢,或者不仅仅是喜欢,越演越烈。但也随着距离德国越来越近,想带着探究的好奇,或者说是了解,变得越来越不合时宜。
林谷禾看了看时间,觉得他们此刻应该聊得差不多了,才走回去,但餐桌上只有域劭。
等林谷禾开始新一轮的尴尬嚼食,看才见域淙站在马路边抽着烟,他背对着餐厅,林谷禾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零星路人从他旁边经过,车辆缓慢在他身前驶过,他好像孑然一身的侠客,无论到哪里,都是旅人。
“闹脾气呢,”域劭看着窗外,“你这几个月一直和小淙在一起吗?”
域劭出声,林谷禾才回过神,他点点头,出于礼貌,又补充,“他很照顾我。”
域劭旋即笑起来,气质沉稳,他好像不相信,“小淙都会照顾人了?”
林谷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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