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域淙待在浴缸里,后一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天蒙蒙亮,天空从黑暗中苏醒过来,微泛起一抹蓝色,林谷禾背靠在域淙怀里醒来,他轻轻将域淙的手从腰上拿开,坐起来,没有拿起手机确认时间。
可能心里惦记着事儿,虽然睡得很晚,但他的生物钟稳定地发挥作用。好像所有的事物都在提醒他离开,心中的隐痛又开始如晨光般逐渐明亮,占据四肢百骸。
林谷禾看了好一会儿窗户,然后才回头看向域淙。
疼痛霎时被冻住,但光照了进来,瞬间又融化了,随后漫延的宽广了。
“你没睡吗?”域淙的眼睛微微发红,眼睛周围还有一层浅浅青影,林谷禾摸着他的脸,问。
域淙没说话,又将他搂回了怀里,缱绻地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域淙清晨的体温很低,心跳也很慢,世界很安静,林谷禾静静地听域淙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今天两人都穿了白色短袖,更像情侣了。
林谷禾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背包,域淙将他的背包背在身上,路过酒店前台,工作人员站起来,说:“感谢您的光临。祝您旅途愉快。”
第六十七章 波恩(5)
睫毛细腻地颤动着,在眼眸的注视下缓慢眨动,林谷禾对见过几面的工作人员,无法说出‘再见’,最后想了想,才郑重地用中文对他说:“保重。”
坐上出租车,林谷禾放空看着窗外,司机开的很快,路旁的树木和建筑物变成模糊的色块,飞快地在眼前掠过。
二十四公里的路程,德国大叔十五分钟不到便到了波恩机场。
交叠在一起,虚虚握着的两只手,还没有将彼此的热量传递过去,便要迎来分开的结局。只是这样想着,林谷禾的鼻腔又漫延上了酸楚,眼眶变得温热起来。
他想过无数种告别的场景,好几天前就已经在心里酝酿他要对域淙说什么,无数次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哭。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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