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
朦胧的水液遮住了我与师父之间距离,这时我才想起自己为何在她面前失态。一切都是梦境,是不在人世的亲友也参与其中的美梦。
欢声笑语消失了,可早把自己的身份摆在通缉令上的师父仍在梦境里执拗地触碰我,嘴里还是念叨着那一句话:
“为什么不快乐?”
我在美梦消失前告诉她:
“因为白珩死了,也因为您抛下了我。”
师父,你抛下了我。
等我如意料之中清醒,先看见的是同样不怎么有精神的景元。和我的憔悴不同,我那赶鸭子上架似的将军师弟过的明显要苦的多,但他脸上还是挂着点笑,讨好似的拿来吃食给我。
“来一点?“
我眯着眼睛瞧他手里的仙人快乐茶,脑子里却无端闪过梦中为师父斟的那一杯酒。我知道我很仰慕曾经名声响亮的罗浮剑首,但我没想到直到她残杀同袍、臭名昭着后我还爱她。
“为什么没有貘貘卷?”
我看向我现在的新上司,却觉得怎么看都不是很习惯。云骑的蓝色制服和将军的红秋裤对我来讲差别太大,唯一熟悉的是景元头上的红色发带。
他看起来有些慌乱,刚上任不久却还是摆出了将军的架子。
“我去叫别人买。师姐你……”
没人听他接下来的话,我自顾自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拿走睡前摆在书案下面的剑,对着没有人的空气比划了俩下,再揣进兜里。
剑是用师父给的零花买来的,身上的制服也是。师父叛逃后的居所被暂时查封,连我也进不得,即使那也是我的家。
得益于此,我在神策府已经睡了不知道多少天,每天起来都可以看见景元那小子麻木上班的脸和唠唠叨叨的声音,搞的我也有点麻了。
就像现在这样。
只要在景元叫嚷着“师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的时候,随便拿点东西堵住他的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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