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多大力气。
云浅月看见了,一把扯过他手中的娟帕,往脸上胡乱擦了两下,对他道:“你赶紧躺下。不知道自己受伤有多重吗?还如此折腾?你是不是非要我哭死才甘心?”
容景规矩地躺下,点头道:“的确不能再折腾了,否则给你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知道就好!”云浅月哼了一声,见他胸前都是干枯的血迹,扔了娟帕,伸手去给他解衣服,看见那血迹就刺眼睛,红肿着眼眶道:“吐了这么多血,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你嫌荣王府的银子太多没处花了吗?”
容景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迹,不以为意,“能让你不扔下我,这血就没白流,花多少银子补回来都值得。”
云浅月闻言手一顿,愤了一声,“不准再说话了!我不想听你再说话。”
“好,那就不说了!”容景闭上眼睛,极为乖觉。
云浅月抬眼去看他,见他玉颜莹润,白得几乎剔透,眼圈下两抹深深的阴影,显然倦极。这样的他才昏迷那么片刻便醒来,心中该有多大的不安和某种感情促使着他尽快醒来?她心口疼得几乎不能呼吸。移开视线,解衣扣的动作轻了许多,对他道:“你先睡片刻,容枫开了药方,凌莲和伊雪去煎药了,等药来了我喊你。”
“嗯!”容景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云浅月将容景身上被染了血的衣袍扒下来,扯了被子给他盖在身上,又用娟帕阴湿了给他擦了擦脸和手,便坐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不,没到及冠,或者该说还是个少年,他的或喜或怒都因她一人,世界上有这样的一个人,带着满满的对她的爱,她又哪里怕爱太多了承受不住呢?应该是幸福才对。
“小姐,药来了!”凌莲端着药走了进来。
“给我吧!”云浅月回身,伸手接过药碗,用汤勺轻轻搅拌,待到药从热转温,她才轻声喊容景,“容景,喝药了!”
容景长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眼睛似睁非睁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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