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止面不改色道:“是的,我老板发烧了,正在住院,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如果眼神能杀人,许延声一定把蒋行止片成生鱼片,但可惜不能,他就只能自己拿刀了。丝毫不在意电话那头的人是谁,直接问:“你在和谁打电话?”
蒋行止直接开了免提:“程聿老师。”
“老你个......”
“许延声?”
“头......”
“操。”许延声一把捞起床上的枕头扔过去,“蒋行止,你有病啊。”
许延声很奇怪,他对谁都挺能吹胡诌装作半生不熟,就是程聿不行。可能是两人相遇的方式有问题,导致他从那一天之后再见到程聿,就很明显的表达出了排斥心理,这种排斥和见到谢逐桥时的情绪甚至完全不同。
而他又在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这种排斥和厌恶和谢逐桥曾经对他的很像,因为一个错误的开头,谁都不让谁好过。
等电话里哐哐铛铛的动静停了,程聿才温声问:“你还好吗?”
“挺好。”许延声没好气地说,理智让他没把电话挂掉,“你有什么事?”
程聿已经从电梯里出来了,正要去开车,听到这话却下意识脚步一顿,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回答他:“我去看看你。”
果不其然,许延声道:“不用。”语气果断,不留情面。
程聿指尖勾着一串钥匙,站在酒店大堂无声地自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自然有办法找到许延声在哪里住院甚至是哪间病房,但是哪又有什么用,许延声不愿意见他。
他其实预料到了,也知道换做自己对于这样冒进的陌生人更多的会是厌烦。
事实上许延声也表现出了厌烦,除了第一次见面他从来没有给程聿过好脸色。程聿一向稳重,他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或者什么人变了模样,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处境。
遇见许延声让他变成一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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