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尽力了。”
“二十三点,五十四分。”
二伯率先冲上去:“死了?确定死了?”
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伤感,相反十分迫切。
医生每天都要经历这种事情,见的人也多了,看到这群人的表情时就知道,这群人也没多伤心。
说起来还真是好笑,分明前几天忙前忙后、哭天喊地求着让医生救活老人的是他们。
现在盼着老人死掉的也是他们。
要论伤心,这群人还没身后那个年轻男生伤心。
医生叹了口气,走到宁时乐身边:“节哀。”
宁时乐原本失神地靠在墙边,听到这句话眼睛一眨,莫名掉了一滴眼泪。
他有些茫然地擦了一下。
真奇怪,自己明明没那么伤心,为什么会哭呢。
“快快快,打电话给律师!”二伯语气是止不住的欣喜,他催促,“看看老爷子遗嘱怎么写的!”
“你着什么急?”大姑笑了声,“咱们兄弟姐妹们就你家是男孩,肯定少不了你的。”
“话不能这么说,不是还有......”大伯用嘴努了努,暗指宁时乐,“不是还有他呢吗?”
“他算什么?杂种一个,”大姑拿出手机,“等着,我这就去问!”
说着,一群人便跟着大姑,去楼道内打电话去了。
......
空荡荡的房间里,宁老爷子一个人安静躺着,无人悼念。
宁时乐给宁父打了通电话,原本在楼下吃饭的宁父,听到这事后连饭都没吃完便冲了上来。
他气喘吁吁地推开病房门,在看到宁老爷子满脸死气的刚在床上,眼泪瞬间便下来了。
人死灯灭,哪怕是再大的仇怨在这一刻也几乎散尽。
父子俩相对无言,静默着整理老爷子的遗容遗物。
就在一切处理完毕,宁父联系太平间来拉人的时候,二伯忽然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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