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自己也一样,很久没有真正高兴过了。
他不回答,谈梦西也没等他回答,“我居然有这么多问题。”
千万个问题回归到一个核心问题——他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目前没人能回答,包括他自己。
两人分别陷入沉思,对着喝酒,旁边又来了一桌客人。
这桌中年人显然第二场,进门已经醉醺醺,把椅子拉得喀拉喀拉响。隔壁桌是对年轻情侣,二人挤一张卡座,亲密得几乎要坐对方身上,现在不得不放大音量。两桌人跟比赛似的,比谁声音更高。惬意的氛围变得极度聒噪,中年人那桌开始划拳,五十二十的,踢倒几个酒瓶。
咕噜咕噜滚到年轻人脚下,有人出声了:“能不能别妨碍别人?”
有人哄笑着回答:“不能!”
“真没素质!”
“有种再说一句?!”
两桌人你来我来“问候”对方父母。
谈梦西和游叙在这些“问候”里对视,双方达到了一致无奈,因为他们的烧烤还没上。
游叙回头寻找服务员,没找到,“我不想再坐下去了,我去里面叫他们打包。”
谈梦西没听清,侧过了脸,瞥见餐厅外面,黑乎乎的角落有个黑影,不晓得哪来的酒鬼在撒尿。
游叙起身走到他身边,“我说……”
争吵还是盖过他的声音。
谈梦西伸长脖子,以为他想到了什么,答案,人生感悟,心交心对话一类。
“咳——呸!”
有人响亮地吐痰。
成年人的崩溃在一瞬间,而这些没有关联的、小小的瞬间又很多,年复一年,谈梦西炸弹一样炸开了。
他用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喊叫:“烦死了!有完没完?能不能安静点!”
整个餐厅安静下来,游叙都短暂地僵住了。
还没完,他气冲冲站起来,对那个角落大吼:“如果每个人只在厕所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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