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问,朱莉先是迟疑然后否定,末了反问父亲为什么会这样问。
“你总是把他挂在嘴边。”父亲说道。
朱莉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布莱斯什么,“或许是他的眼睛,他的笑容”。
画家父亲询问:“那么他本人呢?”
朱莉不明白,画家父亲解释,看一个人要观其全貌。十一二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明白观其全貌,父亲就由手边的画作举例——
[单看牛只是一头牛,单看草原也只有青草和簇簇鲜花,而穿过枝桠的阳光也仅是一束光,但如果将它们放到一起,就会产生美丽的奇迹。]
似懂非懂,直到有一天,她为捡一只风筝,攀到树冠,以前从未爬到的高度,随着朱莉爬得越高,越被远处的景色吸引,原野和阳光,风和田间阡陌纵横的小路,蓝天和远方的风景。
从哪天后,朱莉将此当做小天地,有时间就会在高处眺望。
拍摄美景,楚舜太会拍摄,树上的黎明,是粉色,是橙色,是让人惊叹的美丽,每一帧都可以截图当桌面。
在树冠上,朱莉似乎看到全世界最美的东西。
好景不长,让她看到全世界的梧桐树要被砍掉,在布莱斯视角中,朱莉只是请求他帮助。
可实际,小姑娘是急得哭了出来,眼泪婆娑,末了是画家父亲也爬上梧桐树,接下朱莉。
自从“全世界”成了木桩后,朱莉再也不坐校车,骑自行车上学尽量避开。感觉丢失一切兴趣,活力的朱莉变成木偶朱莉,是布莱斯眼中安静的几天。
知女莫若父,画家父亲找到朱莉。
“那不过是一幅画。”朱莉话语是在回应父亲的关心,也像在说服自己。
“我不希望你忘记坐在树上的感觉”,父亲画好一幅梧桐树,是漂亮的油画,挂在房间。
闷闷不乐的朱莉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从此以后睡觉前能看见,起床第一时间也能看见。
朱莉躺床上,更加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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