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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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手机声不依不饶的响了数次,喻遐终于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鼻塞,眼睛干涩,头痛,站起身第一步走出时腿软了差点摔倒。
宿醉的害处刚刚开始困扰他,喻遐看向歪倒在一边的杯子和瓶子,脑子里像绷断了弦。
嗡的一声。
他居然喝完了?
铃声不知道多少次地响起,喻遐拖着四肢疲软从沙发缝里把手机找出来,视野有点模糊了,思维也不连贯,好像不认字似的好几秒钟才辨认出屏幕上的来电人写的:婶婶。
喻遐接起电话,习惯性地喊了桑立雪一声。
对面好像没听见似的。
桑立雪的声音逐渐从常态到急躁:“喂?喻遐,喻遐,你在吗?喂?……”
我在。
张嘴时牵动干燥皮肤,唇角裂开一条缝,痛得他好像被刺了下。然而,喻遐很快意识到不是信号,也不是桑立雪突然听力出了问题,他做了口型——
却并没能发出声音。
残余醉意被这一激灵吓得彻底出窍,喻遐摸着喉咙,只有干,不是很痛。他急急地做了几次吞咽动作,终于听见喉间一声闷响,犹如打通哪里以后,他听见了自己像旱了几百年、哑到骨髓里的声线。
“婶儿。”
“哎呀!你声音怎么啦!”桑立雪吓了一跳,“你是喻遐吧?生病了?嗓子出问题?”
喻遐庆幸刚才只是生理反应,心有余悸,简单跟桑立雪说了几句:“昨天熬夜着凉了。我可能有点感冒……没事,一会儿吃点药就行,婶儿,别担心了。”
他说得慢,思维也在逐渐回温,先前许多东西立刻扑面而来。
首当其冲的是被公开的秘密。
桑立雪知道了吗?
喻遐不敢问,一个劲地反问桑立雪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怎么了?您找我有事?”
“我听说你妈……孟妍那天去了趟家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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