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有点讶异,抬眼看她:“你是云谏的朋友,有些话我不说你也应该懂。”
潜台词大概是,肾源不是那么好等的。每年数以万计的尿毒症患者都在排队等着,更别提有钱人家加价插队。
问夏点点头:“如果保留肾,复发概率呢?”
“这个不好说的,每个人体质都不同。有些人他就是十几年都没复发,也有些人可能一两年就复发了。”
“我爸可能接受不了以后要透析的日子。”
“这个要和你父亲再沟通下。”
“好。”
问夏爸妈当晚知道后,问夏妈妈哭得眼睛都肿了,问夏爸爸没什么表情,但是问夏就是知道她爸被吓到了。
透析那么遥远的两个字,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问夏爸爸确实如她所料,坚持要保留肾。
因着云谏的关系,他们手术安排的很快,就在三天后,二月十号。
问夏这期间回了趟京西,躺回到自己的床时,憋了将近小半月的眼泪终于流出来。
她哭到喘不上气,五指都开始痉挛,抚着胸口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
手机在旁边响了很久后停止,问夏等自己略微平复后才回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越男声:“问夏?”
“嗯,学长。”
“听我堂叔说,你爸爸手术时间确认了。我还在北海,回不去了。”
“没事的,学长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没有,肾源的事我也会帮你注意一下的。”
“谢谢学长。”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问夏轻轻嗯了一声,云谏那边似乎在开车,看她声音蔫蔫,没聊几句就挂断电话让她好好休息。
“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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