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米,能吃饱就行。
方语冲工头点点头,表示没事。
往家走的时候她碰到了沉母,这人一改以往死皮赖脸的样子,见着她竟跟躲瘟神一样躲开了。
是怕她要回工钱吗?
方语没有多想,继续往家走着。
她远远看到乡里邮递员的驴车停在她家门口,邮递员也看到她了,老远就扯着嗓门吼起来:
“哑巴!有你的信!搞快点!老子还要去给王雪梅送信!”
一定是阿墨寄来的!
这样想着,方语跑了起来,许是太匆忙了,还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她顾不得拍身上的泥巴,接过信封就跑进了卧房。
随着信件掉落的还有几张大额钞票,方语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摊开信纸,还是那娟秀熟悉的字迹,字里行间的意思却让她感到格外陌生。
「方语:
你我二人没有结婚证书,不算事实婚姻,如今我已另觅良人成婚,你不要来寻我,也不要写信来,即或寄来,我亦是不看的。
沉知墨
民国xx年九月一日」
寥寥几句,方语却反复看了几十遍,只恨不能把字眼拆开再缝起来,好让它们显得不那么无情。
她甚至拿过沉知墨留下的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对着。
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阿墨才离开不到半年,就不要她了。
阿墨说,她们之间不算事实婚姻,这几个字对一个农民来说太新潮了,她通过查字典才理解了这个词语的含义。
用同样新潮的词语来说,阿墨是要跟她离婚的意思吧?但离婚是要双方都同意才叫做离婚。
所以,用老话说,她是被阿墨休了。
怎么……就不算呢……
她们拜过堂,摆过宴席,沉母亲自把沉知墨的手交到了她手上。
她们还行过房事,这难道不是妻子之间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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