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的词语来说,是幽会。
“今儿怎打扮得这样光鲜?”
谢月枫当然发现了她的不寻常。
“你也知道嘛,乔太太不是好对付的人,我总不能扫了你的面子~”这句话沉知墨说得面不红心不跳,谢月枫这种自大狂,只要捡她爱听的话讲便是,她也不在乎别人实际怎么想。
听到这话,谢月枫果然放过了她,倒是沉知墨又多问了一句:“月枫,你今晚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我今晚不在家吃,爸爸要我回去商量事情,往后一礼拜也不回来,你想吃什么安排下人去做罢。”
“喔~那真是太可惜了~”沉知墨强压下嘴角,如同一只换好飞羽的鸟儿般飞出了理发店。
黄包车速度不快,沉知墨平常也是不急的,今天她难得催了车夫几次,车夫腿脚抡快了些。
沉知墨把手背盖到脸上挡住寒冽的风,她抬起头,透过指缝看到了瓦蓝的叁角形,情不自禁抓了抓,好像要捕捉清澈的天空。
隔老远她就瞧见她的笨狗了。
笨狗穿着她新买的窄袖衬衫,长至腿肚的黑布褶裙随风轻轻摇摆,乍眼望去有些简朴,但并不是从前的土气,而是一种自然的、年轻人的美。
她本可以买更好的料子,又怕谢月枫疑心病发。
这样就好。
方语扶她下了车,她先是谨慎地抽回手,见四周没有眼熟的身影,又主动牵住了方语。
望着那双含着千言万语的大眼睛,沉知墨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憋了半晌,手心微微出了些汗,才吐出一个走字,两人就这样牵着手上了牌楼幽暗狭窄的楼梯。
这牌楼是专为阔太太们建的,却不是为了华丽而建的,这样的楼梯,还有很多条,四通八达连着一个个牌室,为的是叫那些惯会飞檐走壁的情人们好逃跑。
推开窄门,内里空间倒是宽敞,几张麻将桌散在中央,桌子上头吊着惨白的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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