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学姐!”
过了校门,人群冲散了些,一道雪白的身影挡住两人的去路。
“……你是?”
何家韫紧张极了,扫了一眼书包,又扫了一眼方语,期望能得到一点救援,可惜方语能做的,仅有沉住气不让愤怒流露。
这哑巴怎么一点用没有!亏她还认她做姐儿,等不到救援,何家韫只好结结巴巴开口了,“沉学姐……我……我是方语同学的同桌,你们……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白痴、精神病、发狂的疯子,你管人家上哪儿去呢?话刚出口何家韫就懊恼不已。
“锦翠南路。”
这句话如同救世主般拯救了她,何家韫猛地上前一步,“我也到锦翠南路!你们可以坐我家的车过去!”
“不用了,我们坐电车过去。”
“我……我跟你们一块儿!”
挎包带子摇晃了几下。
笨狗不开心了。
沉知墨沉吟半晌,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电车“铛儿铛儿”驶进车站。“你们先坐!我去买票!”不等售票员过来,何家韫就窜到前排,抓出一张钞票塞进零钱箱,“不用找了!”说完又抓着座椅把子将自己往后甩。
车厢有这么烫脚?方语闷闷不乐地用脚尖划擦着地面,手指被人轻轻捏了一捏,她正要回捏——
“沉学姐!”
椅子一震,震得方语头撞到车窗上。
“家韫同学,我记得你。”
手抽走了。
“是么!沉学姐我……”
“我记得……傅部长是……”
“您是说我姨妈么?”